十八年前,当众多拥护格雷泽的曼联铁杆球迷情绪高涨地举行游行和集会,并决议创建一个完全由球迷掌控的“公众球队”之际,一个偶然抛出的议题,让在场许多人开始沉思。
倘若格雷泽家族有一天同曼联终止合作,咱们这个俱乐部将如何应对?
当时人心激荡,情绪高昂,那个问题显得格外冷静客观,然而考虑到格雷泽刚刚对曼联完成所谓的资金运作,几乎没人会关注这个设想。
接着,“新俱乐部”宣告成立,它以挑战美国资本为宗旨,从而赢得了全球的关注。国内一些网友为这支“仿制球队”取了一个颇具文采的名字——联曼。

联曼俱乐部队徽。
这个季节,红魔支持者的表达不满的活动已经连续十八年不断,间隔时间不固定,格雷泽家族对曼联的掌控开始显露不稳的迹象,有沙特方面的资本入主球队,看起来已经是大势所趋。
那么,在当前这个关键时刻,那个曾经被忽视的难题,似乎需要再次进行探讨——这么些年过去了,面对美式曼联的挑战,联曼俱乐部发展得如何?这个从一开始就将抗争视为核心的民间组织,是否会丧失前进的动力?

联曼的小球场。
这个赛季即将接近尾声,联曼队完全由国内球员组成,目前在北方超级联赛中位列第九位,与升级附加赛区的资格还差八个积分。
建队初期的两年,联曼实现了两次晋升,过程颇为顺利,但到了第七级别,已经奋斗了十一个年头,期间虽然短暂经历过第六级别的阶段,然而积分榜下游的表现,却清晰地反映出与更高阶层的距离十分遥远。
过去三年,联曼的表现一般,在联赛里总是处于中间位置,既没有前进也没有后退。
也许, 唯一能够点燃将近三千名俱乐部成员与127名独立支持者热情的比赛环节,就是联曼坐拥北方超级联赛数一数二的射手——在本赛季的38场联赛赛事结束后,联曼的雷甘·林尼正以20个进球占据射手榜首位,他的进球数,几乎相当于球队总进球数的三分之一。
与十多年前的草创时期相比,联曼俱乐部始终坚守“社区导向”的理念,整体上未发生显著转变球迷网,依然将球迷呼声放在首位,持续约束无度的商业拓展,并且持续向个人球迷提供赞助机会,机会涵盖季票、停车位、观赛餐饮,以及与球员交流等。
那些彰显普通群体与爱好者身份的运作规范,至今仍由俱乐部着重宣讲并反复提及。
会员投票产生理事会成员,每名成员拥有一票表决权,着力加强与社区的联系,确保门票费用大众化,激发青年群体的参与热情,尽量减少过度商业化倾向,并坚守自身非营利组织的本质属性。

支持联曼的球迷们。

显而易见,这七条中的任何一条,都能反映出红魔支持者对曼联球队的不满情绪,他们目睹曼联逐渐变成赚钱机器和逐利象征,与自身越来越疏远。
马特·海利自打刚成立时就一直是联曼队的支持者,他清楚记得2005年与足总杯半决赛入场券失之交臂的经历,这件事让他彻底看透了当今足球界的本质,他坦言,那时自己刚离开大学校门,经济状况并不宽裕,如今回过头来分析,自己早已被那个足球生态所淘汰。
那一年,马特·海利将目光投向了联曼俱乐部,他留意到这家充满地方特色的社区组织,渴望了解它未来会开辟怎样的前景。
他跟联曼之间,不知不觉间共同承受了许多起伏,也看到了支持者与机构之间深厚的情感纽带,过去再怎么也习以为常的老特拉福德球场,已经有许多年不曾涉足了。
马特·海利表示,他始终期盼曼联在顶级足球界取得优异表现,这种愿望自他五岁起便已萌生,并且永远不会有所动摇。

然而,因为有联曼的参与,他对足球的理解和感受,已经深入到许多更细微的层面。
马特·海利现在回想起来,比进球和取胜更难以忘怀的,是联曼俱乐部圣诞节给无家可归者送吃的送干净的举动,是寒风凛冽的季节里分发御寒衣物的善举,还有在传染病肆虐时,俱乐部对区域支援付出的辛劳。
谈起此事,好比那些频繁更换教练、在巨额资金中迷失方向的曼联,秉持基层特色的联曼也在数年前遭遇了波折:
俱乐部内部权力纷争,影响了忠实支持者,由于非议与不解持续增加,团体成员从五千以上骤降至三千,未来状况令人担忧……
幸运的是,近期刚选出的管理层已经履新,他们着手优化了会员和组织的交流流程,计划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扭转颓势。

起源于对美式曼联的反感,成长于服务社区基层足球的热忱,联曼队对于足球圈层的价值,早已不是所谓的“叛逆者”身份可以概括。
也许在他们看来,股份转换的结局并非核心,坚持将球迷放在首位,推动社区足球发展,才是这支仿制队伍真正看重的方面。
一切还会继续下去。